從南陽轉(zhuǎn)戰(zhàn)汝南,北上再戰(zhàn)周口,麥客南下已半月有余。十幾天的時間里,華北平原上下了兩次雨,麥?zhǔn)斓哪_步比往年快了近一周,麥客們的行程也變得倉促起來。6月7日晚上11點,經(jīng)過一天一夜的跋涉,張春林帶領(lǐng)的麥?zhǔn)哲囮爮暮幽鲜≈芸谑汹s回了家鄉(xiāng)山東省鄄城縣,他們將在此作業(yè)三天,之后將繼續(xù)北上至河北、天津等地。
車隊在縣城落腳,幾個車主向張春林作了簡短的告別,就匆匆趕回了家。對于一路風(fēng)餐露宿的麥客們來說,回家休息是最大的幸福,但這種待遇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。車隊里有三臺收割機需要維修,為了不耽誤明天的麥?zhǔn)?,車主們決定今晚在縣城住宿,趕個大早去維修點檢修機器。
為了趕路,大家都沒吃晚飯,張春林招呼留下的機手們進了一家面館。帶著一臉的疲憊,張春林盤算起了今年的收入:“我在河南才干了500多畝地,平均下來一天才30多畝,毛收入只有2萬多元,這比往年可差遠了。我看就是讓這兩場雨鬧的,可真耽誤不少活?!?br/> 聽張春林這么一說,機手張詩杰連忙點頭:“往年山東成熟的比河南晚一周,今年下了這幾場雨,兩地麥?zhǔn)障嗖钜簿鸵粌商斓墓し蛄?。麥?zhǔn)毂鄙系乃俣忍炝?,緊趕都追不上了?!?br/> 看到大家都在抱怨,盧四萍笑著說:“誰知道今年小麥?zhǔn)斓谜@么快?回到山東就好了,在家有的是活干,還不用經(jīng)紀(jì)人聯(lián)系業(yè)務(wù),省了提成錢。山東地塊大,人又好說話,抓緊干今年也不一定就比去年差?!?br/> 匆匆吃過晚飯,機手們決定在汽車站門口將就著睡一晚。連續(xù)作業(yè)加上路途顛簸,機手們剛躺下便鼾聲四起。
6月8日清晨,為方便麥?zhǔn)兆鳂I(yè),張春林把機手們分散到了鳳凰鄉(xiāng)附近的幾個村莊。上午7點,車主張仰紹第一個把收割機開進了酒店張莊村的麥田,落下了車隊山東麥?zhǔn)兆鳂I(yè)的“第一刀”。酒店張莊村的地塊大且平整,從早上一直干到晚上12點,張仰紹收了130多畝地。
車隊收工時已是凌晨1點,本該安靜的村莊里依然很熱鬧,四處都是收割機的轟鳴聲。每年夏季這樣的聲音都會如期而至,就像麥客們對未來生活的向往,給人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