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朝軍:這個車的是靠液壓行走,油管經(jīng)常崩,一崩就是一整箱液壓油;把這個打開,換的曲軸;這鏈條換的不能再換了;這個離合,經(jīng)常是掛不上,齒輪就給打了。這一天壞的數(shù)不清楚。玉米收滿之后,艙升不起來,就必須得等上個十多分鐘,歇一會才行。我們就等于是20多萬買了個“祖宗”,天天伺候著。
河北保定農(nóng)民徐占偉,也曾對這款機子寄予厚望。2015年,他跟同村的徐哲紅一道,借錢、貸款買了機子。盡管這款機子比普通的玉米收獲機貴一倍,盡管連購機發(fā)票都是手寫的,但商家誘人的宣傳讓倆人堅信“穩(wěn)賺不賠”。
記者:一開始怎么想到買他們的機子?
徐占偉:從網(wǎng)上搜的,一搜玉米收獲機,首先出來的網(wǎng)頁就是他們。一看呢,秸稈兩用,能回收秸稈的。我們一看這個機子挺好,雖然別的機子是11萬,他這個22萬。但是,我們割一畝地的效益,是他們割三四畝地的效益,這個草可以再賣錢啊。
然而希望很快化成了泡影。倆人非但沒賺到錢,還把全部的家當都搭了進去,背了一身債。
徐占偉:我們買了車之后,出來二百米,就漏了水了,開回家,發(fā)動機就壞了,這是新車??!我么要求換整機,他們不給換,只能修,各種壞,修也沒修好。他最后弄了一句“你告我去吧”。二十天干了一百來畝地,總共掙了三千塊錢,不夠費用的呢,光花錢也得有六七千。我們都是借的錢,銀行卡里就剩三千塊錢用作生活開支。
徐哲紅:我貸的私人的款。
記者:現(xiàn)在還了沒?
徐哲紅: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