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(nóng)民確實有難處
回收渠道不暢,田邊堆漚和粉碎還田效果不大,只能燒掉
“燒秸稈是錯的,我們農(nóng)民心里清楚得很。方圓幾公里的人都被燒秸稈的煙霧嗆得難受,濃煙讓開車的人路都看不清,搞得不好一把火還延伸到別人的農(nóng)田里燒掉莊稼。但我家這么幾十畝地,勞力又少,不燒的話又能怎樣呢?”連山鎮(zhèn)錦華村村民王霞談起焚燒秸稈的經(jīng)歷,一臉的無奈。
“沒有回收渠道,要搶茬口,除了燒,實在沒別的辦法。”連山鎮(zhèn)烏木村村民張開元告訴記者,當?shù)剞r(nóng)民最看重每年5、6月的“雙搶”:搶收小春、搶種大春,也就是收割小麥和油菜,種植水稻,而這些均需要在最多個把月內(nèi)完成?!八自捳f春爭日、夏爭時,能早一個時辰插秧,趕上一場透雨,秋收就多一分保障。搶收了小春,滿地都留著小麥和油菜的秸稈,為不耽誤搶種,只能一把火燒了?!?/FONT>
受秸稈焚燒影響,每年5、6月間,成都平原上的城市經(jīng)常被煙霧籠罩。以成都為例,2012年5月17晚至18日,因秸稈焚燒產(chǎn)生的煙霧“封鎖”了整個城區(qū),首要污染物為可吸入顆粒物。成都、德陽和綿陽等城市多年來一直堅持的禁燒政策收效并不顯著。
一談起禁燒,胡智就頭疼。
“禁燒的宣傳橫幅都掛到了田間地頭,鄉(xiāng)鎮(zhèn)干部經(jīng)常提著滅火器上村里巡邏,甚至半夜三更還要在村里蹲守,都這樣了,村民還是要燒,你一不注意他們就一把火點了。要說罰,都是莊稼人,怎么忍心重罰呢?年年禁燒,年年難禁?!焙钦f。
“禁燒也不是一禁了之,回收利用的方法我們都想過?!钡玛柺修r(nóng)業(yè)局土肥站站長楊春民說,田邊堆漚和粉碎還田是常見的秸稈回收利用方式,但是在推行中效果不大。
田邊堆漚是將秸稈堆放在田間,待其自然腐爛后作為肥料還田。“堆放秸稈要請很多勞動力,而且很占面積,按每畝地10多個平方米的堆放面積來算,我家有1000多畝地,就要占15畝耕地,而且起碼要花錢找50個工人來堆放,堆起來后還有很大的火災隱患,這么多秸稈堆在一起,一遇到火星就成大火?!边B山鎮(zhèn)烏木村村民黃明水告訴記者,他們村很少有采用田邊堆漚的。
粉碎還田也因為在操作上存在著難度,在實際中鮮有應用?!耙鈱iT的粉碎機粉碎,增加成本;粉碎還田淺埋后,腐爛時會消耗地里的氮元素,所以每畝地還需要補充10多斤尿素,還田后會增加插秧機插秧的難度,還會阻礙秧苗根系發(fā)育,需要增加拖拉機旋耕還田的環(huán)節(jié),進一步提高了成本。”連山鎮(zhèn)錦花村種糧大戶冷小波說。